第3章 第一次錄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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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第一次錄制
清晨，葉杳還未完全醒來，右臉頰就貼上了軟軟的小肉手。糯乎乎的，帶著獨有的溫暖。
葉杳沒睜眼，捏著恰恰的手腕親了親他的手心：“寶寶…”
恰恰在被窩裏努力地把自己翻了個面，趴在了葉杳胸前。葉杳笑著托著兒子的屁股，微微睜開一只眼睛。
“太陽曬屁屁，爸爸還不起！”恰恰把小腦袋搭在葉杳頸間，輕輕拍了拍葉杳的胳膊。
“起，這就起。”葉杳一手摟著恰恰的背，一手撐著床。
回到北城，太多事情需要處理。這幾天葉杳確實挺累，睡得沈，也睡得熟。
恰恰從床邊拿過葉杳給他準備的衣服，小腿伸進一條褲腿裏，用力往裏蹬。
“哎喲，哎喲！”恰恰沒能成功穿上，著急了，“進不去！”
恰恰的身體扭在了一起，像個不倒翁似的，葉杳回頭看他，笑了起來。
“爸爸笑我！”恰恰嘟了嘟嘴巴，“我不跟爸爸天下第一好了。”
葉杳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說：“不和我好，那你要和誰好？”
“汪汪！”恰恰指了指自己小襯衫前的小狗，想了想，又抱住葉杳，“不不，我和爸爸最好。”
葉杳引著恰恰去衛生間，托著他的下巴開始給他刷牙，耐心地說：“沒關系，寶貝。你有什麽不高興的地方，要說出來，不要悶在心裏。”
恰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葉杳戳了戳他鼓鼓的小肚子：“不能把氣氣悶在肚肚裏，會疼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恰恰往一邊躲，差點把嘴裏的泡沫咽下去。
距離《帶著娃娃歸田園》節目開始錄制還有兩周，葉杳又收到了一些節目組發來的資料，吃完早餐，陪恰恰玩了一會兒，他去書房開始處理工作。
和上一季不同，這次錄制地固定在了一個村子。每次的錄制時間也由兩天變成了五天，比之前更為深入。各組家庭免於舟車勞頓的同時，也有更多的時間和空間融入當地生活。
剛剛，節目組官宣了參加節目的五對組合，有父子、舅甥，還有一對爺孫。
看的出來，為了拯救節目的頹勢，導演們想盡了辦法。
這次節目會用直播和剪輯播放兩種形式並線播出，主打一個想要塞滿觀眾的心智。
修長的手指按在鼠標上，葉杳看了眼官宣微博下的評論。
“你們還記得葉杳嗎？他消失好幾年了吧，這突然回來，看娃綜火撈錢呢吧。”
“葉杳是最小的爸爸，孩子是最小的娃。這不妥妥的新手爸爸和熊孩子組合預定嘛，有戲看了。”
“呵呵，跑回來整單親爸爸人設，他是不是想用娃上位呢？”
“樓上有料嗎？”
“據說姓範……”
好嘛，一個省略號打的言有盡而意無窮。
葉杳輕笑一聲，都是惡評，他偏要看。
沒過多久，有人不負眾望地又發了一條：“那綜合時間線來看，葉杳孩子的另一個爹應該就是範家老二範如意…”
“我表姐是葉杳經紀人的鄰居，聽說過這事，說葉杳想用娃進門，但範家看不上他。”
範如意？
葉杳微微怔住，這都多久沒聽過的名字了。
這人是他大學同學，追過他是真的，可他果斷拒絕後，人家就出國了，他們再沒聯系。
葉杳挑眉，手指抓了抓臉。這真是不論走過幾回，該造的謠一個都沒少過。
恰恰“噠噠噠”跑過來，小腿一伸，膝蓋跪在椅子上。小手一夠，摟住了葉杳的脖子。
如他所願，葉杳抱起他，響亮地親了一口。
恰恰眨巴著大眼睛瞅著電腦屏幕，葉杳不擔心，畢竟娃連個幼兒園文憑都沒有，不識字，啥也看不懂。
但小恰恰不會輕易認輸，他學著葉杳的樣子，一手托腮，不過是用手心包住自己的下巴，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。
葉杳被兒子的可愛模樣逗樂了，捏了捏恰恰的胳膊。除了小肉手，恰恰身上的肉就不那麽多了。隨葉杳，長得勻稱。
“就快要出發去錄節目了，恰恰準備好了嗎？”葉杳撓了撓恰恰的脖子，引得他笑起來。
恰恰笑彎了眼睛，捂住自己的嘴巴往葉杳懷裏拱。葉杳還在逗他：“準備好了嗎？會不會害怕，到時候會不會哭鼻子呀？”
“不會！”恰恰坐直了身體大聲說，“我長大了，不怕。和爸爸一起，不怕！”
葉杳溫柔地看著兒子，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。
恰恰跳下去，蹦蹦跳跳地自己去玩了，嘴上哼著歌：“我有一只小毛驢，我從來也不騎…”
*
合承憶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再去葉杳跟前主動討嫌。
他了解葉杳得很，知道追得緊了，會讓葉杳更反感。
況且現在葉杳不記得他了，這個認知，足夠把合承憶打趴下了。
但他又必須振作起來，因為能夠再次見到葉杳，太過不容易。
見著人了，一切都還有可能。
合承憶心急，但又不能急。
他伸出手指，摸了摸屏幕上葉杳和恰恰的臉，心中愈發柔軟。
見到恰恰第一眼，合承憶就確定，這一定是他的孩子。
如果不是，合承憶可以吞燈泡。
而在見到恰恰之前，合承憶回避了葉杳現在有孩子的事實，潛意識裏卻又覺得葉杳的孩子只會和他有關。
不管當年曾有人和合承憶說過什麽，他對葉杳只有滿心信任。
於是想到這裏，合承憶越發覺得自己對葉杳和恰恰虧欠得太多了。
他無法對葉杳過去這些年經歷的一切感同身受，而現在，也無法再度擁抱他，為他遮風擋雨。
沈思許久，合承憶想，自己可以換種方式守著葉杳。
哪怕他不記得自己了。
合承憶敲了敲桌子，叫來了助理。
“兩件事，跟柚子臺說，我追加投資，但是我要上節目。”
“嗯，《帶著娃娃歸田園》這個節目。”
助理一楞，還沒跟上節奏，就聽合承憶繼續說道：“第二，讓25樓專門派人盯著節目評論，特別是關於葉杳父子的。”
25樓說的是禾久娛樂，這回助理腦袋轉挺快：“葉杳先生是一運娛樂的，需要我們從中……”
合承憶瞅了助理一眼，嘴皮子動了動，聲音不高但帶著不常見的情緒：“哼，那破公司。”
老板的事少打聽，助理選擇了閉麥，轉身出門就去傳達老板的安排了。
不過助理還是在心裏多嘀咕了兩句，這老板關心綜藝節目，還挺費錢啊。
這些事弄妥當之後，合承憶又抓起手機給曾經的情敵範如意打了個電話。
聽著電話的“嘟嘟”聲，合承憶心裏暗罵著，恰恰那麽可愛的寶貝疙瘩怎麽會是範如意這個二傻子的孩子。
我的，我的，我的！合承憶在心裏把重要的事情重覆了三遍。
範如意聽明白事情之後哈哈大笑，爽快地答應這就安排澄清，不給葉杳造成困擾。
還不忘八卦幾句：“哎，你說你啊合子，當年一見我恨不得撕了我，現在還能平心靜氣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哼。”合承憶言簡意賅地回應。
“我後來聽說，你們不是分手了嗎？”
合承憶一聽這個就蔫兒了，沒好氣地說：“快睡覺去吧，再見！”
*
網上不實的言論有的被澄清，有的消失了，這讓葉杳有些詫異。
公司能專門幫他弄這件事？這葉杳是不相信的。
果然，葉杳捎帶著問了經紀人一句，對方說：“不知道，可能是熱心市民替天行道吧。”
熱心市民能請得動範如意出面？這有些離奇了吧。
這一點當然也被生事者抓住，說能讓範家出面，葉杳背後更不簡單了，那得是比範如意還厲害的人物了。
越說越玄幻，越說越離譜。
葉杳管不了也不想管，他收拾好自己，帶著恰恰迎來《帶著娃娃歸田園》的第一次拍攝。
第一期是先導片，讓觀眾熟悉嘉賓並讓各組家庭破冰。
直播開啟，觀眾瞬間湧入，刷起了彈幕。
【來了來了，期待已久的電子榨菜終於來了】
【這季嘉賓有點子意思】
【我倒要看看葉杳在整什麽幺蛾子，神神秘秘的】
【和其他家相比，葉影帝這個小區，看著挺普通啊】
隨著鏡頭的晃動，觀眾的視線跟著一起上上下下，有些頭暈。
“觀眾朋友們，這小區樓間距挺大，采光不錯。”導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，不知道是不是起得早的原因。
【嗯？我是不是走錯了頻道了？？？】
【這是帶我們看房呢？？？】
電梯向上攀升，停在了15樓。出了電梯，導演輕輕敲門，門很快就開了。
鏡頭稍稍上移，對準了葉杳的上半身。
他已經收拾整齊，穿著白襯衫，袖子上挽。他沒有特意弄妝發，只是剛洗過澡，頭發蓬松，帶著天然棕色。
陽光斜斜照過來，讓葉杳周身看起來蒙了一層光環。他的臉更顯白皙，雙目水潤黑亮。
如波清澈的眼睛溫潤生輝，長身鶴立，一時鏡頭也跟著停滯。
【天吶，葉影帝原來，長這個樣子？】
【他以前的照片，都是反向修圖吧…本人…這麽好看的嗎？】
【多年老粉飄過，葉杳的臉是真上鏡】
【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，不溫馨提示，此處可以呼吸…】
葉杳沖著鏡頭笑了笑，杏眼彎成了橋，薄唇微啟：“早上好，歡迎來我們家。”
話音一落，一道稚嫩的童聲傳進所有人的耳朵：“爸爸！”
鏡頭連忙下移，對上了一張圓圓的小臉。小男孩眨了眨眼睛，帶著好奇打量著眼前的一切。
導演終於想起call流程，夾起嗓子問：“你是誰呀？”
小男孩倏地躲到了葉杳身後，揪著他的褲腿。
幾秒後，他又悄咪咪探出頭，脆生生地說：“我是恰恰呀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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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恰在被窩裏努力地把自己翻了個面，趴在了葉杳胸前。葉杳笑著托著兒子的屁股，微微睜開一只眼睛。
“太陽曬屁屁，爸爸還不起！”恰恰把小腦袋搭在葉杳頸間，輕輕拍了拍葉杳的胳膊。
“起，這就起。”葉杳一手摟著恰恰的背，一手撐著床。
回到北城，太多事情需要處理。這幾天葉杳確實挺累，睡得沈，也睡得熟。
恰恰從床邊拿過葉杳給他準備的衣服，小腿伸進一條褲腿裏，用力往裏蹬。
“哎喲，哎喲！”恰恰沒能成功穿上，著急了，“進不去！”
恰恰的身體扭在了一起，像個不倒翁似的，葉杳回頭看他，笑了起來。
“爸爸笑我！”恰恰嘟了嘟嘴巴，“我不跟爸爸天下第一好了。”
葉杳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說：“不和我好，那你要和誰好？”
“汪汪！”恰恰指了指自己小襯衫前的小狗，想了想，又抱住葉杳，“不不，我和爸爸最好。”
葉杳引著恰恰去衛生間，托著他的下巴開始給他刷牙，耐心地說：“沒關系，寶貝。你有什麽不高興的地方，要說出來，不要悶在心裏。”
恰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葉杳戳了戳他鼓鼓的小肚子：“不能把氣氣悶在肚肚裏，會疼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恰恰往一邊躲，差點把嘴裏的泡沫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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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，節目組官宣了參加節目的五對組合，有父子、舅甥，還有一對爺孫。
看的出來，為了拯救節目的頹勢，導演們想盡了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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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還記得葉杳嗎？他消失好幾年了吧，這突然回來，看娃綜火撈錢呢吧。”
“葉杳是最小的爸爸，孩子是最小的娃。這不妥妥的新手爸爸和熊孩子組合預定嘛，有戲看了。”
“呵呵，跑回來整單親爸爸人設，他是不是想用娃上位呢？”
“樓上有料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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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嘛，一個省略號打的言有盡而意無窮。
葉杳輕笑一聲，都是惡評，他偏要看。
沒過多久，有人不負眾望地又發了一條：“那綜合時間線來看，葉杳孩子的另一個爹應該就是範家老二範如意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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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杳微微怔住，這都多久沒聽過的名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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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他所願，葉杳抱起他，響亮地親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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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杳被兒子的可愛模樣逗樂了，捏了捏恰恰的胳膊。除了小肉手，恰恰身上的肉就不那麽多了。隨葉杳，長得勻稱。
“就快要出發去錄節目了，恰恰準備好了嗎？”葉杳撓了撓恰恰的脖子，引得他笑起來。
恰恰笑彎了眼睛，捂住自己的嘴巴往葉杳懷裏拱。葉杳還在逗他：“準備好了嗎？會不會害怕，到時候會不會哭鼻子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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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杳溫柔地看著兒子，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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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《帶著娃娃歸田園》這個節目。”
助理一楞，還沒跟上節奏，就聽合承憶繼續說道：“第二，讓25樓專門派人盯著節目評論，特別是關於葉杳父子的。”
25樓說的是禾久娛樂，這回助理腦袋轉挺快：“葉杳先生是一運娛樂的，需要我們從中……”
合承憶瞅了助理一眼，嘴皮子動了動，聲音不高但帶著不常見的情緒：“哼，那破公司。”
老板的事少打聽，助理選擇了閉麥，轉身出門就去傳達老板的安排了。
不過助理還是在心裏多嘀咕了兩句，這老板關心綜藝節目，還挺費錢啊。
這些事弄妥當之後，合承憶又抓起手機給曾經的情敵範如意打了個電話。
聽著電話的“嘟嘟”聲，合承憶心裏暗罵著，恰恰那麽可愛的寶貝疙瘩怎麽會是範如意這個二傻子的孩子。
我的，我的，我的！合承憶在心裏把重要的事情重覆了三遍。
範如意聽明白事情之後哈哈大笑，爽快地答應這就安排澄清，不給葉杳造成困擾。
還不忘八卦幾句：“哎，你說你啊合子，當年一見我恨不得撕了我，現在還能平心靜氣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哼。”合承憶言簡意賅地回應。
“我後來聽說，你們不是分手了嗎？”
合承憶一聽這個就蔫兒了，沒好氣地說：“快睡覺去吧，再見！”
*
網上不實的言論有的被澄清，有的消失了，這讓葉杳有些詫異。
公司能專門幫他弄這件事？這葉杳是不相信的。
果然，葉杳捎帶著問了經紀人一句，對方說：“不知道，可能是熱心市民替天行道吧。”
熱心市民能請得動範如意出面？這有些離奇了吧。
這一點當然也被生事者抓住，說能讓範家出面，葉杳背後更不簡單了，那得是比範如意還厲害的人物了。
越說越玄幻，越說越離譜。
葉杳管不了也不想管，他收拾好自己，帶著恰恰迎來《帶著娃娃歸田園》的第一次拍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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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播開啟，觀眾瞬間湧入，刷起了彈幕。
【來了來了，期待已久的電子榨菜終於來了】
【這季嘉賓有點子意思】
【我倒要看看葉杳在整什麽幺蛾子，神神秘秘的】
【和其他家相比，葉影帝這個小區，看著挺普通啊】
隨著鏡頭的晃動，觀眾的視線跟著一起上上下下，有些頭暈。
“觀眾朋友們，這小區樓間距挺大，采光不錯。”導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，不知道是不是起得早的原因。
【嗯？我是不是走錯了頻道了？？？】
【這是帶我們看房呢？？？】
電梯向上攀升，停在了15樓。出了電梯，導演輕輕敲門，門很快就開了。
鏡頭稍稍上移，對準了葉杳的上半身。
他已經收拾整齊，穿著白襯衫，袖子上挽。他沒有特意弄妝發，只是剛洗過澡，頭發蓬松，帶著天然棕色。
陽光斜斜照過來，讓葉杳周身看起來蒙了一層光環。他的臉更顯白皙，雙目水潤黑亮。
如波清澈的眼睛溫潤生輝，長身鶴立，一時鏡頭也跟著停滯。
【天吶，葉影帝原來，長這個樣子？】
【他以前的照片，都是反向修圖吧…本人…這麽好看的嗎？】
【多年老粉飄過，葉杳的臉是真上鏡】
【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，不溫馨提示，此處可以呼吸…】
葉杳沖著鏡頭笑了笑，杏眼彎成了橋，薄唇微啟：“早上好，歡迎來我們家。”
話音一落，一道稚嫩的童聲傳進所有人的耳朵：“爸爸！”
鏡頭連忙下移，對上了一張圓圓的小臉。小男孩眨了眨眼睛，帶著好奇打量著眼前的一切。
導演終於想起call流程，夾起嗓子問：“你是誰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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